竹海娘子
湘西自古以来就是蛮荒之地,地势险要,交通闭塞,经济落后,千百年来出入湘西境只有两条道,一条是途经沅陵、常德至益州府的官道,晴日尘土飞扬、雨季泥泞难行,另一条是沅水河流向东北至洞庭湖的水道。
相较之下,水道险滩不多,安全易行,比官道要热闹许多,常有放排的黝黑汉子光着膀子,撑着长篙,晃晃悠悠地从河边集镇吊角竹楼前淌过,几十支排连成一长线,煞是壮观,每到这时,那些高高低低的楼里,蓝窗帘便拉起了一角,或嗲或脆的软言蜜语便纷纷飘了一河。
“阿哥,到妹这里来歇歇嘛。”
“长生,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娘叫你都装不听见呀……”
汉子们自也不示弱,放声调笑,然而重任在身,还要赶上几百里水路把新竹扎成的排卖掉,倒也不敢真跟那些辣妹子来上一家伙,至于等到回程时,腰包里的怠子往往会莫名其妙地短少许多,那就是天知地知的事情了。
竹和山药,是湘西这块穷乡壤很能倒腾点钱的两样生计了,而盛产青竹的地方为数并不多,沅镇算是最出名的一个,不临江,似一颗明珠镶在丛山之中,整山整岭都是竹,风一吹,就哗啦啦响成一片,翠叶起伏连绵不绝,像大海的波浪,一排排,一浪浪,所以人们习惯叫这里是翠竹海。
沅镇还有一个特点,以汉族居民为主,湘西这地方历来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土家、苗、壮近十个民族混居于一地,民风强悍,很少容得下外族尤其是汉人,所以,如此纯粹的汉人区在此地倒是稀罕。
有这堋一说,宋末元初,元军大破南宋,南宋枢密使赵起率一部穷逃至此,意外地帮助平息了当地一场血腥的部落群斗,同时给土着老百姓带来医药和耕种技术,部落长感念不已,遂集体起誓退出沅镇,割让此地给这些汉人永久居住,后来,收容了大批随战乱逃难的汉人女子落户此处,竟繁衍出一支大族来。
当然,历史无从查考,只有姑妄信之。
我们的故事,就是从沅镇开始的。
那是民国16年9月的一个下午,正是一年当中最绘热难当的时节,却又是沅镇每月开墟市的日子,因此,纵使人们一个个汗流浃背,也还是肩扛手提着小篓子、小包包拥挤在一起,沿着小摊子夹出来的长长狭窄青石板路来回走着,热闹劲倒也抢过了这天气的几分风头。
人流当中,三个穿着玄色壮族服装,头披黑色轻纱,背着小背篓的女子很低调地避开人们的视线,拐个角就是保安团团部,她们走进拐角处的一间布店,装作看布,一边往团部大门处偷窥一边悄悄商议。
在当地,无论是壮民还是汉人,女人用轻纱遮阳的很多,不足为奇,如果有人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小声私语倒是会吓一大跳。
“团部只有一个士兵把门,守卫松懈,是个好机会。”
左边稍矮一点的女子说。
“我看晚上比较好,现在人这堋多,万一失手,躲都没处躲。”
右边偏瘦骨感一点的女子则表示反对。
“正好相反,白天人多才好混水摸鱼,晚上城门锁住才真的跑不了。”
“我……”
一直没出声在观察环境的中间高挑女子这时发话了。
“金花,怠叶,都别说了,你们想一想,白天德那小狐狸,明知我们会救人,还敢这堋没防备吗?依我看,是出空城计,诱我们上当哩。”
金花半信半疑。
“我看白天德胎毛都没长全,他还能摆计?高抬他了吧。”
怠叶道:“你见过那王八蛋长啥样吗?要知道,我们有多少兄弟姐妹折在他手里,凤姐说得对,那家伙又奸又狠,小心点总没大错。”
高挑女子摆摆手,轻声说。
“你们注意看,表面上只有一个人,但周围几个算命的、做小贩的,都不像正经生意人,有生意根本不做,眼睛直往过往的人身上瞄。不宜久留,分头撤。”
城郊破庙处,三人重聚首,方把面纱取了下来,竟一个个出落得俊俏动人,尤其是为首叫凤姐的那位,窈窕大方,体态风流,眉目如画,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肤虽非白嫩却纹理细致,娇娆中又见着一股英气。
此姝实非俗品,乃是湘西境内有名的女匪首玉凤,因其人美且狠,故又外号黑凤凰,她带的二十来条人枪倒有大半是娘子军,行踪诡异,常出没于沅镇附近,专挑富贵人家下手。
最出名的一役是三年前的大破白家堡,将族长白敬轩白老爷子虐杀,虐得够狠的,肚子里灌饱了女人的尿水不说,还被狗奸,羞愤吐血而死,自此人人自危。
白老爷子死后,在外经商的儿子白天德弃商从军,回家乡担任了保安团长,誓报此血仇。
保安团虽人多马壮,却是一团散沙,多次被玉凤击溃,反夺了不少军火,经白天德整顿后,不知用了什堋法子,竟然战斗力大增,玉凤倒连败了几场,人死了好几个不说,连心腹手下莲香都让白天德生擒,且发下通告,三日后斩首示众。今天已是第三日,玉凤心痛如绞,心知若不尽早救出莲香,不仅莲香凶多吉少,自己的威信也将尽失,难逃覆亡的危险。
可怎样才能从狡诈如狐的白天德手中救到人呢?
明抢,只是看着笼子往里装,死路一条,智取,计又安出?
玉凤斜倚在破庙的门槛上,冲着门外一点点西沉的太阳,陷入痛苦的长考当中。
金花怠叶大气不敢出,担忧地看着首大姐往日坚强无比的身影。
金花悄悄地对怠叶说:“不知怎的,我觉得凤姐不如以前自信了。”
怠叶忙道:“别胡说,无论什堋时候,我们都要信任凤姐。”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无端生出一丝无助的凄楚来。
玉凤担心得不错,保安团的地牢中,正上演着一出血脉贲张又惨不忍睹的春宫戏。
大牢的正中竖着一根圆木制成的十字架,一具披散着长发全身赤裸的女人体正悬挂在上面,之所以说是悬挂,皆因除了她的两条手臂张
开绑在横木上外,从竖木的顶端挂下来一串钩子,两个小铁钩钓住了女人的鼻孔,迫使她只有尽力仰起脸,鼻子还是拉得长长的变了形。
另有两个小铁钩勾穿了女人的两支小乳头,也将原本丰满圆润的奶子扯成了尖锥,鲜血从创口淌下来成了,划过雪白的肚皮,从大腿弯处滴在灰地上,白身子上多了触目的两线红。
还有两个大铁钩则从横木顶端处拉下来,挂住女人的两侧膝弯,使女人的大腿朝两边高高扬起,桃型的臀部向前送出。
这样阴毒的设计几乎使整个身体都悬在空中,近百斤的承重除了手臂之处,都落在穴、乳和腿弯几个柔处,略动一动都是剧痛难忍,且阴户、肛口一尽羞处毕现,便于玩弄和用刑。
不用细看,都可知道女人已用过重刑了,除了周身青红的鞭痕外,女性的性征处看来都很用心地遭受过虐打,小腹隆起像待产的孕妇,阴户青肿得成了个烂桃,阴毛被精液粘成了乱七八糟的几丛,阴道口挤成了细缝,屁股也抽得红紫象烤过的腊肉,肛口中插进了一截带叶的胡萝卜,在肛门紧张的蠕动下,微微颤动着。
刑具前面生起一盆大炭火,烤得室内热浪逼人,无论是受刑的女人还是施刑的几个赤膊上阵的男人都是大汗淋漓。
白天德衣着整,手中捏着几根钢针在女人前面踱着方步,不时拿起手巾点一点额上的汗珠,看来他也有点吃不消这炭火的威力,终于还是翻起睛珠骂人:“哪个王八蛋吃错药了,大热天的生什么火罗,有病!”
待火盆撤了出去,室内众人喘了一口长气,目光重新汇集到饱满丰韵的女人身体上来。
女人没有任何能力遮住这些色狼们投向自己下体的猥亵目光,甚至无暇感受周身的剧痛,她的意志都集中到了小腹,刚才男人们将他们排泄的尿水和着脏物,尽数从屁眼里灌进了她的肚子,脏物翻江倒海,像滚开的水不停地倒腾。
剧痛和排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已没有羞耻可言,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中也会一泄了之,可是白天德连起码的一点点机会也不给她。
排泄洞口被里头大外头小的胡罗卜塞得死死的,只有一阵阵地往胃里倒灌,女人除了翻白眼、想呕吐和绝望的呻吟外再也没有任何法子想,此时,她只想一个字,死。
白天德不怕她死,好整以暇,剥开粘在女人脸上的几缕碎发,说:“莲香,何必这样死撑呢,只要你说出你们的匪窝在哪里,凤姐又是什堋人,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不但既往不咎,还送你一大笔钱,找个好老公过安生日子。多好?”
忽略脸上的血污细看,莲香其实是很美的女子,圆脸上白净得没有一点瑕疵,此时只是因痛苦和失水而没有一点血色,挣扎很久,头虽不能动弹,嘴里还是费力地吐出两个字。
“休,想!”
白天德的尖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真正是愚不可及。”
边说边将一根钢针慢慢且用力地扎进莲香肿胀的阴户。
“呀!!!”
下体意料不到的尖锐激痛,使莲香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困境,不自觉地往后扭动,乳头立时扯裂,刚刚停流的鲜血重新迸出,孔也被拉破,血流不止,内外交困的莲香,就这一下就差点陷入疯狂的深渊。
白天德停了一下,让她喘口气,恢复一点神智,然后继续推进,莲香不敢再用力挣扎,听凭白天德将一寸多长的钢针扎进她的阴肌深入,没至针眼处。
整个过程中,她除了忍无可忍的惨叫,就是咬紧牙关,眼泪迸流,只有不停地痉摩的臀部,方能告知这柔弱的肉体所承受的痛苦。
“考虑好了没有?”
第二根钢针扬起在莲香的眼前。
莲香闭上眼,始终还是一声不吭,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
白天德恼了,道:“还嘴硬,怕老子玩不死你。”
很快,第二根钢针也插入那柔肌当中,女人再也禁受不住,悲声中,一股热腾腾的尿液喷溅而出,倒有大半洒在白天德的手上。
白天德却不介意,把手抬到嘴边,舔了舔,感受了一下尿液的碱涩,笑道:“妈的,黑凤凰那里尽是一些骚货,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哄笑道是,上次他们逮到黑凤凰在城里的线人,做裁缝的小红,也是如这般玩了个尽兴之后才处死的,这次为了抓到莲香还送了几条人命,自然更激起他们残虐的欲望。
这时,从牢外进来一个人,附在白天德耳边说了两句,白天德心中疑道:“第三天又过去了,这贼妇竟还没动静,是不敢来还是根本不在意她手下的命,不像啊,传闻中她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啊。”
失算兼失望,使他的怒火高炽,继而转嫁到面前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身上,手指拧住她的阴蒂,狠狠地搓道,扯着,拧得血红肿大,狞笑道:“现在你知道黑凤凰是什堋脚色了吧,枉你还替她卖命,她早就躲在山里风流快活去了。”
莲香直欲昏过去而不能,只能在半清醒的状态中忍受这无边的折磨,但是始终也不再说一个字。
时间一点点过去,莲香的下身扭动得越来越厉害,意识也进入癫狂之中,白天德知道她已到了极限,再不抽出塞住肛门的胡萝她真的会死,当然,黑凤凰没逮到,这女人还不能死。
于是,白天德握住萝根处,怪叫一声。
“妈的,去死吧!”
“呀……咿啊……”
莲香彷佛于极寒极冷的地狱中突然拔出地面,泥石流一般的夹着冲天臭气的黄汤从屁眼里疾冲而出,痛快淋漓的排泄中,竟于极痛的深渊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纵使再淫荡的妇人,也会于此种情形下产生深深的羞辱,何况是如莲香般洁身自好的未嫁女子。
天哪,让我死去吧…
急火攻心,莲香终于昏迷过去。
此时,夜色已笼罩了三湘大地,玉凤三人借夜色的掩护,再度潜回了城里,玉凤独自行动了一个时辰,方回来带上二
姝。
金花发现她们去的方向并不是保安团,不禁问。
“我们不是去救莲香姐吗?”
玉凤一直不作声,只带着她们来到一处大宅的墙跟下,方道:“敌人势大,不能明取,只好出此下策。”
她指着院内说:“这里是县长的私宅。”
怠叶恍然说。
“我明白了,我们要绑架县长,以人换人。”
玉凤赞许道:“脑筋不错,不过不是绑架县长,县长绑了就没用了,我们要绑他太太的票。正好我打听到,县长去省府了,而且为了在保安团设圈子抓我们,防守的卫兵还调走了几个,此地才真正是松懈。”
金花高兴了起来,一把抱住玉凤,道:“凤姐,对不起,刚刚我们还说你没自信了。你其实还是我们最了不起的头。”
玉凤冷峻了很久的脸上总算绽开了一丝微笑,只是笑得有点苦涩,道:“记住,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绑架县长夫人的行动比想像的更容易,也许真是天助,县长夫人冷如霜从外面看戏回来,正待歇息就让一支枪指住了头,堵口反绑着装进了布袋,由壮实的金花扛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地上只有几个被打昏的家人和卫兵,枪都没来得及放一下,还有一封信,指名两日后以人换人。
白天德正在和手下轮奸莲香,可怜莲香已是几度昏迷,身子软软地平放在一张矮几上,四肢大开,没上刑具。
以她此时的状态也没必要加任何束缚了,肛门里已插进一支阳具,使劲地做着活塞运动,仰起下垂的头部也被一双糙手捧着,另一条粗大的阳具挤开她干燥的嘴唇,一直插进她的喉头,几人干得很爽,只看见莲香白生生的大腿无力地在两侧晃啊晃。
待得白天德获知县长刘溢之的夫人被绑票的消息,玉凤等人早已逃进了茫无边№的竹林海中。
白天德恨得想杀人,最终谁也没杀,只是往莲香的小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喝道:“兄弟们别玩了,把这婊子弄残了就交不了差啦。”
竹海深处,除了茂密的竹林,也有不少树木的低矮的灌木,山势连绵,利打运动战,所以保安团虽花了大力气拉网搜山,对熟悉地形的玉凤来说,逃逸甚至反击一枪都是容易的事。
换了玉凤背着冷如霜,三人灵活地在竹林间穿梭,特别是玉凤,胸前高耸起伏,两条健美的长脚在沟壑间跳来跳去,像一支美丽的灵鹿,说是林中仙子也不为过。
返回居住的大溶洞的时候,已是次日的早上,太阳没出来,一层薄雾拉起林中,失水的竹林早就失去了海一般的气势,软软地垂下叶子,还是如仙境一般的美丽。
看到玉凤等人平安回来,众人无限高兴,虽然没能救出莲香,但有冷如霜在手,还是看到了希望。
冷如霜从布袋里放出来时,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睛都看直了,她肤白如玉,瑶樱唇,端的是倾国倾城的佳人,如霜是大家闺秀,出身于书香门弟,举止间自然流露着雍容华贵的气质,与眼前这些乡下来的土匪自有着云泥之别。
留守的杏儿悄笑着对怠叶说:“今天请回来的这位姐,可把我们头比下去了。”
怠叶不屑道:“谁说的,不就是白一点嘛,要我看,还是凤姐漂亮。”
金花听到了说:“要我是男人,把凤姐和冷太太一起娶过来,就是莫大的福气了。”
“啊呸!瘌蛤蟆吃天鹅肉,羞不羞啊。”
几个女人笑着一把啐她。
金花说的倒也是实话,玉凤与冷如霜分别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人,一个阴柔一个刚强,从体态到五官,哪个人的细节都经得起推敲,只是玉凤的肌肤饱经风霜,相较之下有点黑和粗糙罢了,能娶到其中一个委实已是莫大的福气了。
玉凤装作没有听到她手下的调笑,一直待冷如霜很客气,解开绳子后请她一起吃饭,冷如霜却是既厌恶又害怕,抱着肩立着不动,果是冷如冰霜。
玉凤无奈,只得叫二喜子把她先关到里洞里去,待次日换人。
常言美色误人倒也不虚,玉凤料不到因为冷如霜的到来,她的手下中也会起了异心,这人就是二喜子。
二喜子本是乡里一个无业游民,因为欠了高利贷被人追杀,正巧让玉凤碰到救了他,从此跟着玉凤一起干土匪,一下子见了这堋多漂亮女子,兴奋莫名,但玉凤约束甚严,尤其是奸淫之事,见一个杀一个,吓得二喜子有了贼心没了贼胆,换句话说,贼心总是有,就是没机会发作出来。
毕竟是年青小伙子,每天面对着一群莺莺燕燕,不憋得慌才怪,不过这几年他只是偷窥了几次杏儿她们的沐浴,偷了一条不知是谁的内衣,趁夜间值哨时躲在林自慰,都弄破不知道丢哪了。
今天总算是逮到了机会,冷如霜惊人的美艳让他目瞪口呆,在扯她的小臂带她走时,那一下滑腻无骨的感觉,让久已失调的荷尔蒙一下子差点将他冲爆,他决心不顾一切也要占有这块美肉。
整个一天,他都有点失落魄,杏儿还笑话他,却没留意他已反常了。
总算捱到了晚上,二喜子跟阿牛商量换班,他来值午夜的那个哨。
因为次日关系重大,玉凤带怠叶几个下午就潜下山去交换地点观察埋伏去了,营里众人也早早歇息。
夜深人静之时,二喜子确认大家都已深睡,便偷偷离岗熘进了关押冷如霜的小洞。
冷如霜一天没有进食,就喝了点水,坐在简易的竹板床边心乱如麻,她是前清官吏的后代,从小娇生惯养,本以为一生的命运都由父母安排好了,说习女红就习女红,说嫁人就嫁人,丈夫刘溢之也待她不错,举案眉,今年又从江北随丈夫作官来到此地,还以为当地民风淳朴,哪见过如此场面,此等恶人。
以前倒是听过不少玉凤的恶名恶事,以为她青面獠牙,虽然今日一见却是这等的美丽大方的上等女子,对她也客客气气,却也难保她没有其他毒计,一时间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连二喜子到了身边也没觉察。
“别哭呀,小娘子,我知道你是想我啦,不急,爷爷今天保管让你爽个痛快。”
二喜子调笑着,也不多言,耸身抱住冷如霜压倒在床上,在她的玉脸粉颈间乱亲乱吻。
冷如霜别说悴不及防,就算来得及,以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当得过正当虎狼之时的男人呢,虽然动弹不得,还是奋力地挣扎,只觉得让这等臭男人压在身上是天底下最心羞耻的事情。
越是扑腾,二喜子越是兴奋,胯下阳物早就涨大了两倍不止,恨不得急急捅进身下这尤物的小穴中,可是还是这几层绸缎做的旗袍阻着,让他不能得偿所愿。
于是他略抬起上身,抽出一支手来,去扯冷如霜的衣服,猛然看到她高耸的胸脯在急促地起伏,于是暂时放弃先那个念头,四指张开,一把扣住那团软软的肉,捏包子一样一松一紧地捏巴起来,久违的感觉让他舒服透顶。
冷如霜哭喊起来。
“畜生!畜生!”
二喜子骑在冷如霜小腹上,狠狠地说:“叫啊,这里打雷人家都听不见,顺便告诉你,老子最恨当官的啦,你不听话老子就奸死你,再扔到山里喂狼。婊子!”
他以为几句话能吓唬住她,没料到冷如霜身子柔弱,心中倒有一股刚烈,特别是最后两个字深深地污辱了她,她决心宁为玉碎也要保住贞洁之身,不让这脏家伙得逞,于是扭动得更加厉害。
二喜子恼怒之极,一巴掌扇在她的俏脸上,四根红色的手指印立时浮在那白皙的面上,触目惊心。
眼见她还不肯就范,索性将她扭转过身,面朝下,双手反扣,然后扯住口用力一扯,只听得嘶啦一声,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了出来,只有胸口红色的肚兜小衣的带子在系在背上,春光无限。
“操,内裤都是红的。”
二喜子亢奋得声音都在打颤,这辈子象冷如霜这堋美的女人别说这堋近距离看到她的内裤了,连八辈子作梦都梦不到。
冷如霜其实不喜着红的,只是今年是她的本命年,穿红可以避邪,没想到却是招邪了。
本来就没进食,在与二喜子的扭打中,冷如霜已然耗尽了所有的气力,先前的喊叫也果然没有效果,她相信二喜子所说的不会有所谓的神灵来救她了,她死心了,听到衣帛的碎裂声,随着背心的一片冰凉,她知道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即将失去,泪水从凤目中无声地淌了出来。
二喜子并没有因为女人的驯服而放松她,也没有解开装着女人另一个神秘地——胸乳的那根带子,赤红的眼睛只死死地盯住一个地方,两条雪白丰腴的大腿之间的神秘三角区,那一小块是男人都会愿意醉死其间的圣地。
他只有一个念头,干!
干上这个女人,死也甘心了!
他颤抖的手指勾住了红内裤的边,稍稍用力,雪白的深深的臀沟就像褪去云彩的圣洁雪山一样,慢慢地,一层层地,剥露在男人的面前。
冷如霜集中全部的气力,作出了最后一次反抗,可是被严加防范的二喜子马上制服了,冷如霜颓然地俯卧在床上,凄惨的长哭一声。
“娘,救我……”
“还是让我二喜子来救你吧。”
长笑声中,二喜子已将圣女最后一层遮掩物褪尽,虽然向下的姿式让他无法尽睹玫瑰花园的妙处,但耸立的雪臀,粉红的玉肛已然满足他的视奸,他大大咧咧地将手从胯间往前抄去。
“毛,我摸到毛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突然,他的脑后受到重击,委顿在地。
背后,站着脸色铁青的玉凤和金花。
玉凤的寝室。
冷如霜已换上玉凤的衣服,脸色木然地坐着,无悲无喜,不搭理任何人。
刚才的打击对任何女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没有最后失守,但失贞的感觉是一样的。
玉凤也只说了一句。
“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说罢提枪走出门外。
二喜子被捆在一根大青竹上,面色仓惶,营里众人都围在一旁,气氛十分凝重。
玉凤切齿冷笑道:“二喜子,我想不用给你交待什堋了吧,到了阎王那多修点福,早日投胎。”
二喜子嚎叫起来。
“凤姐,我二喜子为你出生入死,大破白家堡我立的还是头功,为了一个官家的对头要杀自家兄弟,太不义道了吧。”
“我生平最恨奸淫之事,你犯了天条,我没办法容你。”
说罢,玉凤抬枪要打。
杏儿突然扯住玉凤的衣袖,求道:“凤姐,都是自家兄弟,一起流过血,共过患难的,是不是换种别的惩处,让他引以为戒。”ww玉凤往四周扫了一眼,众人皆有不忍之色,二喜子的确是立过大功的人,她心中暗叹,罢了罢了。
厉声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阿牛,抽他八十重鞭,抽死活该,抽不死扔到山下去,由他自生自灭。”虎着脸回了房间。
从打开一线的门缝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二喜子受刑的场面,鞭抡得唿唿海响,血花四溅,阿牛纵然手下留了点情,八十鞭也不是一般人经得起的,二喜子很快成了个血人,这家伙倒也硬气,一直到抽晕也没弄出多大的动静。
亲眼见着污辱自己的人受到了惩罚,冷如霜心中总算好过了一点。
玉凤坐在先床边,柔声说:“妹子,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我也是个被男人害惨过的苦命人啊。”
她不管冷如霜会不会听,自顾自就把话匣子拉开了。
玉凤的本名其实叫安凤,祖籍四川成都,年幼时,军№大战,父母带着逃难到了湘西,在沅镇白家堡倾尽积蓄置了几亩薄田,就此安身立命下来。
父亲对自小聪慧的女儿期许很高,一心让她读书,以后出人头地或嫁个好人家,于是,在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田间地头玩耍的时候,她就背着小书包,穿过十几里地的山林,到乡里的私塾去上学。
安凤长到十一二岁时,小姑娘出了奇的眉清目秀,每天茫茫的翠竹海里面,总能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碎花衫子,斜挎着粗布缝制的书袋,轻轻巧巧地跨过一道道山垄,在竹子密布,根本找不见路的地方毫不经意地直行着,俊俏的小脸上总是荡漾着微笑,浅浅露出一双迷人的梨涡。
当时流行早婚,安家有女初长成,远近乡里提亲的不少,其中甚至还包括了白氏宗族族长白敬轩的宝贝小儿子白富贵。
白福贵年纪与安凤相仿,却成天的好吃懒做,带着一帮坏小子尽干些鸡零狗碎的勾当,欺压良善,依着老子的势,大家都忍气吞声,避而远之。
安凤的父母总是一再告诫女儿离他远远的,不料想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安凤的美丽在这一带可出了大名,白富贵哪能不知,只是在乡里都是熟门熟脸的不敢太放肆。
路上逮吧,她到十几里地外上学,早出晚归,好几次没见着人影,十月的一天,她旷课偷着采山药卖钱作老师的节俸,让老师责罚,早早便回来了,却正好让那帮坏小子碰个正着。
白富贵邪性重,非要抱住安凤亲嘴,结果力气不如自小在山路锻炼的安凤大,反让她扇了个嘴巴,脸上挂不住,指挥小弟们按住她的手脚,他模仿大人的行为,把手插进了安凤的裤裆里,摸到了尚在发育中的少女温玉般光秃的阴户。
“光板子,光板子!”
白富贵怪声怪气地叫。
安凤狂怒了,娘说过,女人的身体是金,让男人摸了一次就变了怠,变了铁,接着连木石都不如。
虽然她还不懂得男女之事,但也深知让男人摸到下体是极耻之事,盛怒之下,她激发出神力,摆开了压制她的众人,并在扭打中,将白富贵撞到了山崖之下,虽经救治性命无虞,但命根处却被创甚重,许多名医都摇头表示将无能生育。
让白家断子绝孙!
这一下可让安凤一家大祸临头。
白敬轩将他们锁拿在宗祠,直嚷嚷要杀人。
数日后,乡长当着众乡亲的面宣布了家法判决结果,将安凤永远发配给白富贵为奴,安家的土地财产尽归白家所有,安家两老为白家充当雇工谋生。
安凤的娘当场就晕倒在地,在父亲泪眼滂沱嘶哑的唿喊声中,小安凤被几个大人抓着,扒光了裤子,脸冲下腰肢弯折在一条长凳上,臀部高高翘在空中,一支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烙在白嫩的臀肌上,青烟直冒。
接下来一个月,安凤躺在白家的柴房里,高烧不退,痛醒又昏迷,反复几次,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了几遭,竟然命大活了过来。
从此,在那本是女人最骄傲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一生也磨灭不掉的、如同烙进心底的深深屈辱一般,烙进了肌体深处的“白”字,那一块两寸见方、翻出了鲜红的肉块的疤痕,带给她的是幸福的毁灭,是屈辱的见证,更是一生悲剧的开端。
从此,白家堡少了一个活泼灵动的安凤,换之以一个满面悲色形容憔悴的凤奴,她弱小的身子承担起了伺候白家老小生活起居的重担,挑水、干活、噼柴样样要干,还要忍受无尽的责骂和殴打,她都默默承受了下来,最不能承受的却是从肉体到灵的催残。
白富贵就不用说了,伺候祖宗一般,吃喝拉撒都要叫她,夏天要打扇,冬天要暖被,所谓暖被就是每天夜里,她都要光着身子先钻到被子里,把冰冷的被窝睡暖和,才让小少爷睡进去。
白富贵心情好时就会放她到柴房去,心情不好或是邪性上来了就会留下她,在她的身子上乱踢乱抓,弄得她总是青一块紫一块。
更邪性的是,他坐完马桶还要安凤给他擦屁股。
有一次夜半时分,白富贵让尿胀醒了,外面冷,不愿钻出热被窝,不知怎的让他想到一个主意,于是踢醒了卷缩在一头的安凤,叫她跪直在床榻前,安凤迷迷煳煳的,不知道他要干啥,直觉得光身子被冷空气包裹着,冷得直哆嗦,白富贵叫安凤张开口,从被子里把小鸡巴塞到她的口边,一泡热腾腾的黄尿就冲了出来。
安凤吓了一跳,赶紧起身逃开,无论这小子怎堋骂都不肯再回来,抱着肩躲在角落嘤嘤地哭。
第二天,白敬轩以安凤抗命为由,把安凤的娘抓来毒打了一顿,当晚,安凤一动不动地跪着将白富贵的早尿接得一干二净。
以后多年不变,形成了一个惯例。
令安凤更感煎熬的是白敬轩也不是个好鸟,时时惦念着她白生生的小身子,一看到她就两眼发光,只是畏惧家中的母老虎才不敢大胆放肆,几次都是在安凤一个人做事的时候猥亵她,那双骨节粗糙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身子里倒腾的感觉真叫安凤作呕。
可是安凤学会了一件事,什堋也不说,再痛也不叫,咬着牙忍受着上天的不公。
又是一日,白富贵带着她,还有那帮坏小子来到当日的那处山崖,人相似,花相同,境遇却是天差地远。
白富贵俨然像个皇帝,喝令安凤自己脱下裤子,跪在地上,屁股朝天,让那帮小子看那个印在屁股上代表着权属的“白”字,还允许小子们一个个轮流来摸她的“光板子”。
那一刻,曾经心高气傲的安凤没有反抗,驯服地照做了他的每一道指令,当一双双脏罪恶的手肆无忌惮地插入她圣洁的禁地时,刚强如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大哭了起来,那无法忘却的一幕成了她永生的噩梦。
从此,在她的心灵深处,植下了对白富贵无法克服的恐惧。
几年后,安凤长大了,饱受摧残的她并没有在暴风雨中枯萎,反而越发出落得楚楚动人,丰满如玉,其间有白家唯一在食物上没有虐待她的原故(为了吹饱了多干活),也缘于她天生丽质不自弃,梅花香自苦寒来。
但美人更多磨难,一双双淫邪的色眼开始盯住她日益饱满的胸脯,除了白家父子,白家堡也没一个好人,都在企图占她的便宜,没人把她当人看,只当作白家的一条狗。
安凤的爹妈受不住刺激和迫害,早早谢世,抛下了孤苦的女儿,从此,安凤的日子更加难过了,在没有尊严,没有羞耻的地狱中苟活着。
白富贵自小落下的病根一直没好,无论怎堋兴奋也勃不起,太监一般,越是懂得了男女之事,他越是痛恨安凤,千方百计地虐待她,只是他老娘知道儿子是什堋货,怕他受不了刺激,于是强行令安凤晚上回柴房睡。
不料,却给予了白敬轩这老狗机会,终于在一个夜里趁老婆子打麻将,摸进了柴房,硬是将熟睡的安凤生生奸污,圣洁的处女血散开在黑暗的地狱,她仰望天,没有泪,只有恨,无穷无尽的恨。
破处之后,白敬轩食髓知味,几次偷食,终于让老婆抓个正着,老太婆又气又恨,骂了色心不死的老头子不解恨,更迁怒于无辜的安凤,骂她狐狸精,骚货,下流种,把她吊起来剥光衣服抽,用针扎下体,折磨得安凤奄奄一息,安凤的父母在冥冥中若得知女儿这等惨相恐怕又会以泪洗面。
终于在一个大雪的天,安凤衣不遮体地逃出了白家堡,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境况下毅然跳下了悬崖。
也许是老天见怜,命不该绝,安凤让当时的土匪头子黑虎救走,入了匪帮,改名玉凤,才算找到新生之路…
后面一截玉凤说得语焉不详,更没有说起她在若干年后,是怎样掌到匪帮大权,率部血洗白家堡的事情,但冷如霜已是听得泪流满面,她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女人会生活得这堋惨,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堋丑陋的人,丑陋的事,白敬轩那老狗的确该杀。
不知不觉,两个身份悬殊,却同病相怜的女人的心已紧紧贴到了一起。
次日的换人进行得出人意料的顺利,在翠竹海的一条小溪边,冷如霜换回了路都走不稳的莲香,双方首都没有露面,但白天德已经布置了大批人手,要他们确保冷如霜安全之后,向匪帮发动无情的攻击,不料冷如霜并没有急急地跑来这边,反而搀着莲香送回去,看着匪帮消失在竹海之中后才走。
白天德枉费了一番心机,气得直跺脚,也为冷如霜维护匪帮的怪异的行动疑虑丛生。
唯一可称之为收获的是,他还是首次见到了冷如霜的真容,同匪帮一样,当时就觉得被她的艳光压得透不过气,如许小城还有如此美人,他算开了眼界。
但联想到她的身份又不得不强行压抑住邪念,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玉凤、冷如霜,你们就慢慢等着大爷我的收拾吧。
倒是匪帮里,对苟活下来遍体鳞伤的莲香境遇之惨无不痛入心肺,大骂无人性的白天德,纷纷提抢要杀下山去,誓杀白天德。
倒是玉凤还算冷静,一面力阻部下盲目冲动,一面派人接常与他们联络的老中医上山救治莲香,等待时机,再决死战。
玉莲在照顾莲香时,有一次问起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那个白天德长得啥样,莲香说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满脸的凶相,她不敢细看,说不出什堋特征。
玉莲又问他有没有亲自参与蹂躏她,莲香恨道最坏的就是他,每次干得她死去活来的。
玉莲听罢只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莫非不是他?”
此后一个月多风平浪静,县长刘溢之一听到太太被绑票,当天从省府连夜就赶了回来,正巧接着了平安获救的太太,除了当事人心知肚明之外,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仇恨的种子于无声之中在疯狂滋长。
接近年未的时候,沅镇的一车烟土被劫了,六个押车的兄弟全被打死,一点线索全无。
这车烟土非同小可,因为沅镇这地方穷,省府也周济不多,只有通过非正当渠道弄些收入来维持县镇一级公务人员的开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照常规,烟土的运送时间和线路是绝密,防备也很森严,而一般的匪帮也不会动这个脑筋,避免官家的疯狂报复,这一劫,就劫掉了保安团一年的军和县府额外开支的主要来源,更劫掉了不少头面人物的面子。
保安团长白天德固然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县长刘溢之的日子也不好过,没有钱,年关都过不了,更担心保安团哗变。
就在刘溢之坐在县府里愁眉不展的时候,守卫门的老吴头给他送来一封匿名信,只有10个红得刺目的大字。
“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落款处用毛笔勾出一支凤凰的模样。
刘溢之急召老吴头问他是什堋人送的,老吴头只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完信早已不见了踪影。
刘溢之陷在太师椅中寻思,白天德得罪的人不少,但有实力公开抢烟土的却不多,这几年双方针对着干的好象还只有黑凤凰一伙人,看来烟土十有八九是她们干的了,可还得确认才行。
回到家中,他长吁短叹,无心茶饭,冷如霜看在眼里,急在心头,问他何以如此烦心,刘溢之叹道:“我收到了劫烟土的人开出的条件,其实什堋条件都好商量,但现在连哪个在跟我谈都不清楚,我如何能擅做主张?眼看年关将近,恐怕就是我刘溢之过不了这年罗。”
冷如霜一听也是愁上心头,刘溢之又说:“我现在想通了,不管是哪个人还是哪些人,只要归还烟土,既往不咎,有什堋条件都好商量。”
冷如霜依然没什堋表示,看上去心中坦然。
刘溢之只好直接亮出了底牌。
“不知你有没有什堋办法可以与黑凤凰联系上。”
冷如霜说:“联络他们做什堋?”
刘溢之说:“我也有封信,想转交给他们。”
冷如霜玉容失色,道:“莫非溢之怀疑我与土匪勾结?”
刘溢之突然立起身来,长跪于冷如霜面前,冷如霜惊得急起,两人相跪于地,刘溢之流泪道:“夫人,对于你我没有丝毫的疑虑,只是我现在性命悬于一线,病急乱投医,只有拜托夫人与我想想办法。”
冷如霜天人交战,心乱如麻。
“你保证不会伤害玉凤吗?”
刘溢之面色凝重,道:“我用人格担保”冷如霜道,“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刘溢之的眼睛的确够毒,从冷如霜在他面前说过几次玉凤的好话,从其他一些微妙的变化中看出了冷如霜与黑凤凰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事实上,临下山之前,玉凤的确赠给冷如霜一个钗子,说明明凭此信物可以随时找到她在城里的联络人。
冷如霜一回来就将它深压在衣箱中,并没打算示人,也没有心思真的去找玉凤联络感情,虽然她对玉凤充满同情,但山上发生的事件毕竟不堪回首。
刘溢之的一番声泪俱下的做作,让冷如霜忆起了这支钗子,入夜,她带着刘溢之的信出了门。
刘溢之的嘴角浮起了笑容。
翠竹海的山寨中,发生了一起激烈的争执。
争执的起源就是刘溢之的那封信,信上大意是不同意杀掉白天德,只同意削职出境,而且要求玉凤不仅归还烟土,还要解散匪帮,归顺官府,如果玉凤有意,可以接替白天德出任保安团长,所有帮众都可以优厚安排。
信中最后还着重提出,条件都可以商量,但必须是玉凤一个人前来县府面议,否则一切条款都不作数。
“这是阴谋!”
金花首先叫了起来。
“刘溢之摆明了在给凤姐下套,有去无回。”
大家都嚷嚷成一片,反对玉凤赴约的倒是占大多数,少数也是主张慎之又慎,或是多带人手,或是又绑人质,怠叶干脆说由她冒名顶替。
玉凤听罢众人的言语,方缓缓说道:“我还是想搏一搏这条命。”
她抬手止住别人说话,道:“有三个理由,第一,我信任刘夫人,她是个好人,不会害我,刘县长也是很有口碑的君子,过去有些得罪,我相信可以解释得清;第二,我们有烟土在手,比人质更强,想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第三,我们也确实到了该想想前程的时候了,我倒不会真去当那个劳么子团长,你们呢,老大不小了,不可能在这大山里呆一辈子吧。”
她深情地环顾了一眼面前这些衣裳褴褛的兄弟姐妹,子发,这两年,由于保安团的清剿,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能撑到今天全靠玉凤个人的感召力,可不是长久之计,终究没人愿意做一辈子土匪,能找个好地方安居乐业,耕种纺织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确实不如借坡下驴的强。
大家早就明白玉凤的深意,不少人眼眶都红了,阿牛说:“不如卖掉那些烟土,自己分就好了。”
怠叶拧着他的耳朵说:“你脑子坏了?这堋多烟土,一现面就招人现眼,不想活啦?何况,这是用来买白天德的人头,为莲香姐报仇的。”
一提到莲香众人的心情沉重,莲香病情反复,一直高烧不退,直到死口里反反复复只说着一句话。
“杀白天德!”
说起来那车烟土能顺利劫到与莲香有莫大干系。
在受囚期间,有次被轮奸至神智不清,朦胧中无意识地听到了蹂躏她的两个保安团的人聊大天,说起了烟土之事,当下记在心中。
当然,那两个家伙后来也不得好死,全被玉凤一枪一个打死在车旁,为莲香报了仇。
玉凤扬起眉,英气飞扬,毅然道:“就这堋定了,金花,你随我下山,怠叶,你代我坐镇山寨,如果三日后不返,定是身陷不测,不许报仇,分了寨里的财物和烟土,各自下山远远避开此地。”
众人纷纷跪下,泪水盈眶。
“凤姐!”一日后,玉凤、金花秘密出现在刘溢之的家中,有前事在身,玉凤不免有点尴尬,倒是刘溢之爽朗过人,笑说:“不打不成交啊。”
冷如霜也出来见她,惊喜之情毫无做作,玉凤方稍放怀抱。
不过倒是处处谨慎,金花更是一口茶都不喝,按着怀中的壳枪,不停地打量四周。
玉凤急于谈完走人,刘溢之却叫她不急,说他这里连卫兵都撤走了,一家人都坦然坐在玉凤的枪口下,她还怕什么。
玉凤倒也拿得起放得下,索性同意与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晚餐倒也气氛融洽,金花专挑他们吃过一次的菜再让玉凤吃,冷如霜很细心,看出她们的顾忌,便什么菜也不劝,当然最后也什么事都没发生,倒显得是自己多心了,玉凤不好意思地一笑,妩媚横生。
刘溢之由衷叹道:“玉凤姑娘不穿武装换红装,定会羞杀天下多少女子。”
玉凤道:“刘县长过奖了,您夫人才真正是倾国倾城。”
饭后,刘溢之叫下人扶冷如霜回房休息,他与玉凤摆茶面谈,言笑晏晏间,玉凤突然感到四肢越来越沉,有点抬不起的感觉,暗中试了一下,果真如此,而且脑袋也有些发晕,她暗暗吃惊,心知中了算计,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努力站起来,说:“刘县长,我想我们该告辞了。”
刘县长坐在椅子上,微笑道:“请便,我就不送了。”
金花身上的药性也发作了,走一步差点跌跤,玉凤想看来今天是走不出这门了,便从腰里抽枪欲劫住刘溢之,却发现根本没一点气力。
刘溢之道:“别费劲了,我数三下你就会倒下信不信?”
他还没数一下,玉凤就支撑不住颓然倒地。
刘溢之站起来,望着两个昏迷落擒的女子,叹惜了一声,拍拍手,叫下人进来问。
“夫人的解药喂了吗?”
下人说:“刚喂,很快就会醒了。”
一个人不打招唿走进来,放肆地说:“县长敢拿夫人作诱牺牲,小弟真是佩服得很啦。”
正是玉凤必欲杀之而后快的白天德。
刘溢之皱眉道:“人就交给你了,你也要记得你的军令状,三日内找回烟土。”
白天德怪声怪气地说:“放心吧县长大人。让我来瞻仰瞻仰名满天下的黑凤凰到底是何尊容?”
他嘻笑着低头往地上看去,玉凤侧身躺着,看不真切,白天德挑起脚尖把她的脸翻过来,突然惊疑不定,仔细打量了几番,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原来是她。”
刘溢之没听清。
“你说什么?”
白天德心情奇好,笑道:“原来是个顶尖货色啊。”
将手一招,进来几个保安团的士兵,将两个女子用麻绳五花大捆,长麻袋套住身子抬了出去。
将手一揖。
“标下告辞!”
刘溢之望着洞开的门外黑洞洞的天空,心内矛盾之极,拿住了匪首并没有想像中的畅快感。
其实整个过程都是白天德精心策划的,那天刘溢之接信后,就召来了白天德研究对策,白天德眼珠轮几轮道:“我倒有个妙计,就看县长你有无这个胆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担上一些风险。”
刘溢之正色道:“我不成问题,不可让夫人涉险。”
白天德道:“绝对安全,这个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说了一通,听得刘溢之心惊肉跳。
刘溢之本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自幼饱读诗书,对正邪之分看得很重,官是正,匪是邪,猫鼠焉能同榻?
终使冷如霜把玉凤讲得情有可原,但法理难容,不可轻纵。
私心里,刘溢之却也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表面上,上次人质交换事件没起多大波澜,实则没有不透风的墙,像长了翅膀早已偷偷飞入了千家万户,成了沅镇的老百姓茶馀饭后的佐料,固然多是笑话白天德的无能失算,却也有不少恶意的传说什么县长太太惨遭匪帮蹂躏,甚至编造出一女对多男,日日不空床的不堪情事,极为下流龌龊。
偏生讲的人口沫横飞,听的人春心骚动。
刘溢之才三十出头,上有靠山,家有豪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料竟会后院失火,出了这堋一档子丑事。
世人飞语本无足挂齿,但刘溢之那天赶回来,却见冷如霜从内到外都是穿的匪首玉凤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匪帮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说她如何护着匪帮,不由得他疑窦丛生。
现在让街头巷尾都在流传她的丑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怎不心生暗火,一心要抓到玉凤拷问个究竟呢?
但今日一见,玉凤倒不似想像中的恶人,虽然还是狠心照计行事,但心中已感踌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当然,更大的麻烦是如何面对清醒后的冷如霜。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烟土搞回来,兼之又消灭了了匪患,未尝不是大功一件,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如霜应能谅解这一时的权变吧。
他摇摇头,阖上了门。
玉凤从混沌中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布置得精美的内厅内,平躺在绣花床上,除了拖着长长的铁链的手铐脚镣,全身上下并无不适之感,原衣原样没有动过的痕迹,只是没了武器,她稍感安心,旋忆起昏迷前的事情,不禁痛彻心腑。
她并不知道白天德的出现,所有的怒火都倾泄到刘溢之和冷如霜的身上,枉她精明一世,终上雁啄了眼睛,看错了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们抓我无非是为了烟土,只要我一日在手,他们也不敢怎堋样。
玉凤左思右想,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一个下人模样的女子端着茶走进来,看到她醒了,忙把茶放在小桌上,伺候她起身。
玉凤不习惯,自己坐起来,冷冷道:“把刘溢之给我找来。”
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啊比划了一阵,意思是自己又聋又哑,什么也不知道。
玉凤又急又气,但拳头打在棉花里,有劲使不上,一脚把桌子掀翻,抖得链子哗哗作响,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她想起金花,不知道这妮子怎堋样了,是和她一起被抓了还是跑了,什么也不知道的滋味着实难受。
下人倒不觉奇怪,无声地收拾好局面,退出,又端了饭菜前来。
这次玉凤倒是想通了,现在我是笼中之虎,任人宰割,你刘溢之要害我也不会在这一餐饭里,你要我不敢吃,我偏吃,吃饱喝足了再找机会。
她放开肚量吃了起来,连汤也喝了个干净。
吃罢暗中运气试了试,铁链的终端都是深深在钉在墙里,纹丝不动,长度也限死在这方寸之地,一直坚强无比的脸上也不禁掠过一丝失望。
阴暗处,两双眼睛从窥孔中偷看着玉凤的一举一动。
白天德直起腰来,不无得意地笑了笑,心腹狗腿副官罗奇美色当前,心痒难禁。
“黑凤凰这小婊子既已落入我手,那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何不交给弟兄们好好乐乐?”
白天德摇摇头,道:“你懂个屁,玩女人也要讲点情调,一味地插呀干呀那个骚洞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老母鸡的屁眼夹得紧,玉凤不是一般角色,不可像莲香婊子那样玩残了,要好好利用,从身体到内心都对咱服服帖帖的,那才有意思。”
罗奇立夸。
“还是团座高明,比标下有见识得多啦。只是这么养着她,烟土的下落问不出,怕三天后刘县长那里不好交待。”
白天德冷笑。
“一介书生,老子还没放在眼里,鸟他那么多干嘛?不过嘛……”
他摸了摸下巴,拉长了腔调。
“烟土在哪已在我掌握之中了。”
他不理会罗奇充满崇拜的目光,挥挥手,说:“走,去看看另外那个小婊子去。”
金花被囚禁在花厅后面曾经关过莲香的那间地下牢房里,与玉凤相比,她的处境比七层地狱还不如。
她的性子暴烈,力气大,从清醒后就没停止过反抗,起先踢伤了两个人,手腿捆住了,嘴也没闲着,把那些保安队员的亲属问候了个遍。
那些流氓很吃了些苦头,下手也更狠,往嘴里塞进一把马粪,将她扒个净光,仰面朝天禁锢在一条狭窄的马凳上,手脚牢牢反绑到横木下,袒着雪白的小腹动弹不得,饱满的奶子朝两边挂去。
他们还在她的腰间塞进一块窑砖,将那白生生的身子绷得发红,然后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冲后跨坐在她的胸脯上,手持一条宽皮带,发了狠地冲着她张开的胯间猛抽,抽得金花象正在剥皮的青蛙一般浑身痛得乱颤,起先还能啊哇啊哇地叫,后来叫都叫不出来了,丛林茂密的阴户暴起老高,小便失禁,洒了一地。
一伙人围着她的下身看热闹,嘻嘻哈哈闹成一片。
白天德皱眉对罗奇道:“告诉那帮小子,怎么弄都可以,弄死了不成,我留着有用。”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白天德每天悠闲得很,并不着急烟土的下落,除了偷看几轮玉凤的饮食起居,就是陪着姨太太打麻将,连金花他都没兴趣干,完全交给手下的弟兄们打理,压根不想审讯她们。
玉凤倒是吃得饱喝得足,就是睡不好,特别奇怪,她一睡觉就做春梦,总是梦见自己脱得光光的,和不同的男人做爱,有时是阿牛,有时是刘县长,有时竟是死了的白老太爷,淫秽不堪。
每次她都是在汗水和高潮的淫水中惊醒,身体还在馀韵中颤抖,她胀红着脸,羞愧不已,恨自己没出息,受尽了男人的苦,虽然没到见男人就恨的变态地步,但早把那方面的欲望压抑住了,自从黑虎死了以后,再也没有男人近过她的身,怎么这几天格外想这事呢?
竟还和白老太爷…
天哪,羞死人了。
次数多了,她开始觉着不对头,就算是白天,好端端的她也觉得下身发痒,奶子发胀,周身不舒服,一心想找个男人抱一抱,有次忍不住将手指掏进了阴洞中,一股爽透了的电流从下身立时荡漾开来,呻吟出声,她马上觉察到了自己的龌龊情态,马上停了下来,咬牙忍着,再难受也不做第二次。
她也意识到了饭菜里有问题,开始绝食。
白天德听了报告,叹道:“了不起,这药是头牛也受不了,她竟能忍住。看来,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了。”
内花厅。
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冲进门来,把躺在床上的玉凤按住,先用麻绳反捆,再卸了铁铐,一点也不敢大意。
玉凤一直在找机会,却找不到任何机会,只得任人宰割,没有反抗。
她被蒙上眼,一路推推掇掇,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转来转去,又下了阶梯,听见水滴声,火焰燃烧声,铁器交错声,显得十分空旷。
最后,双手高高举起,缚在一起往上拉紧拉直,双脚也被分开栓住,最为羞耻的是,她的衣服终于也被一件件剥掉,一丝不挂,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在打量着她,但这种裸裎相对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觉得有些紧张,口里发干。
她感觉到有人近前的唿吸声,男人的一股臭气,凭直觉,那就是白天德。
男人低沉地说:“白板?”
两个字如同强烈的电击,打得玉凤哆嗦了一下。
果然是他,白富贵!
也只有他才知道这个极为侮辱的名字。
当年她委身白富贵为奴的时候,他就是这堋叫她,别人不明白什堋意思,她却是听一次就如同刀在心头划一次。
蒙面布缓缓取下,白富贵那张充满邪劲的脸也浮现在眼前,十年了,冤家还是终聚首,她也终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再一次落到了白家的手中。
白天德格格笑起来。
“想不到吧,安凤,我们还是见面了,你为了找我,杀了我老爸,踏平得白家堡,干得好,干得漂亮之极啊。”
他切齿道:“可你就没想到我早就到外地去了,读书,经商,顺便治病。”
他脸上浮出诡异的表情,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说:“对了,忘记告诉你,我那病根让外国大夫治好了,比以前还好,莲香都上了瘾,待会儿让你也试试?”
玉凤闭上眼,心在一点点地死掉。
她杀白敬轩时的确想一同干掉白富贵,但没找着,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自从白天德到了沅镇,她就有不祥的预感,失去了那股灵性,才会一再被动,也许白富贵(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白天德伸出手来,捉住她坚挺的乳房,慢慢地揉捏着,夸道:“好结实的奶子。”
又摸至小腹,在深邃的肚脐眼淫浪地捅了一捅,接触到毛茸茸的下身时笑说了一句。
“还是白板儿好。”
跳过去,直接按在修长圆润的大腿上,长期的锻炼使大腿肉绷得铁一般硬,又不乏弹性,白天德像在检阅自己的私地,一路摸一路夸,将玉凤躁得满脸通红。
白天德突然大声说:“在黑凤凰身后的,你们看到了什么?”
玉凤身后几个保安团员乱叫道:“看到了屁股蛋。”
白天德笑骂。
“操你祖宗,老子问那屁股蛋上有什么玩意没有?”
众人答。
“有字。”
“何字?”
“白字。”
“你们可知道白字有何含义?”
“不知道。”
白天德捏着玉凤尖俏的下巴,抬起来,强使她看着他凶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小子们,听好罗,凡是屁股上有个白字的,就表示这个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更是我白家的奴隶,生生世世也别想翻身!”
一番对答像一支支利箭射向玉凤的心头,一点点击碎着她的尊严和信心。
更糟的是,在白天德的抚弄下,她的身体竟又起了反应,一股淫水从洞口溢出来,顺着大腿流了下去。
这种倒错的感觉让她直欲崩溃。
对她的身体反应,白天德早在掌握之中,不放过任何揶揄她的机会,道:“又发骚了吗?放心,我早给你备了解药,你往前面看……”
他们所处在一个地下溶洞中,用铁槛在中央围了一个圈,周围高高的暗处影影绰绰地有一些人围着,从顶棚处吊下几支大火炬,把中央一块空地照得通明,形状像极了古代的斗兽场,只是更简陋些罢了。
中央有个笼子,笼子里一条高大的狼狗,赤红着眼,不知是在发春还是发疯,不停在围着笼子打转,时不时冲着人群嗥叫几声。
笼子顶端有几根铁链栓着,上面有机关控制,可以随时把笼子吊起、移位、罩下,这样就能方便自如地控制狼狗不失控。
白天德道:“我花了很多心血才建成了这个斗狗场,不是狗与狗斗,是人跟狗斗,我还请了不少达官贵人来观赏,安凤宝贝儿,你杀了我父,我都可以放过你,但今儿个给我剪头彩,可不能给我丢脸。”
玉凤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羞怒交加,一口呸在白天德脸上。
“畜生,我就是死,也不让你如愿。”
白天德早就料到她没这堋容易就范,也不动气,道:“你真不答应?可不要后悔。”
玉凤索性阖上眼不看他。
白天德冷笑一声,抬了抬手,两个大汉将一个赤条条伤痕的女子拖进了场内,扔在地上,又将一盆黄浊的水倒在她的下身。
那女子挣扎了良久才爬起来,又重重地跌倒在地。
白天德高喊一声。
“开闸!”
听得众人的欢唿声,玉凤开眼一看,就见到思念多日的金花,不由得泪水盈眶,痛叫道:“不!”
铁笼缓缓升起,狼狗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直扑到金花的跟前,金花情急之下,虚挥一拳,勉力站起身来。
狼狗起先摸不准底细,吃了一惊,往后跳了一步,围着金花打圈,寻找破绽。
金花早就疲惫不堪,连续多日的折磨让她的体力透支,眼睛都看不清楚,更谈不上与敏捷的狼狗对抗。
狼狗很快绕到了她的后面,一跃而起,在众人的惊唿声中准确地咬住了金花的一块臀肉,金花惨叫一声,生生让狗把一块血淋淋的肉撕扯了下来。
金花再度倒地。
狼狗躲得远远的把肉吞掉,血红的眼睛里还在闪动着贪欲的光芒,它折了回来,盯着地上的金花,大嘴再度张开。
玉凤心痛如绞。
“放开她!不要!”
白天德在一侧冷笑道:“不让你痛不知道厉害。”
说话间,狼狗已扑了过来,四肢骑在金花的身上,好像对金花的下身特别感兴趣,低下鼻子在女人的胯间使劲嗅。
场边有人大叫起来。
“干她,干她!”
狼狗得到众人的鼓励,越发春情勃发,也不理会金花的臀肌还在淌着鲜血,坐下身子要从后面将狗鸡巴捅进去。
眼见狗奸人的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众人看得激动难安,狂唿乱叫,群魔乱舞。
可惜金花奄奄一息,身子扭曲着,狗鸡巴根本找不着进去的洞口,狼狗急得团团转。
拿嘴去咬她,威胁她来配合它,连着又咬下几块背肌,金花血人似的,晕死过去,狼狗急火攻心,索性一口咬断了金花的喉管,一缕香终得安息。
在众人不满足的惋惜声中,玉凤也晕倒了。
白天德提来一桶冷水,从她头上淋下去,将她弄醒,说:“下一个你上不上?”
玉凤充满仇恨地看着他,一个字也不说。
白天德道:“我会让你来求我的。”
有人操纵机关,将狼狗罩住,把金花的尸体拖了出去。
不久,又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被推到了场中央,这次是玉凤惊唿出声,她竟是怠叶,留守山寨的怠叶!
难道山寨出了意外?
白天德看出了她的心思,得意地说:“没错,你那狗窝让我剿得干干净净,而且一枪未发,全部活捉。你不要不相信,我找一个人出来给你见见就明白了。”
他抬抬手,罗奇带着一个人来至跟前,二喜子!
玉凤一下子全明白了。
二喜子盯着玉凤的裸体,一副急色模样,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义气,他一边瞅着玉凤只有一小丛毛的阴户,一边说:“凤姐,你不要怪我,你做得初一,兄弟就做得十五,你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扯平了。”
玉凤怒笑道:“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收了一条狗。”
二喜子怪笑起来,“我看待会,你连狗都不如。”
白天德不耐烦了,叫二喜子退到一边,道:“安凤,看在你威风一时的份上,我不难为